笨貓一隻

　　
　　豬頭男和花痴小姐那個角度應該是看不到什麼的，我趕緊將釦子扣回去，不讓黎大總監再多看我的乳溝及蕾絲一眼。在扣釦子時，我聽到豬頭男笑得好大聲。笑，笑什麼笑，牙齒白啊，我拋了個媚眼給他，一個帶有殺氣的媚眼。扣完後，我故做正經地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用淡淡的口吻說：『黎大總監繼續吧，請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此話一出，我又聽到豬頭男在笑了，幹……嘛，沒笑過喔，改天讓你聞笑氣，讓你笑個夠！

　　【咳咳！】黎大總監左手握拳摀住嘴巴乾咳了兩聲，邊笑邊說：「嗯，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到我們都不是剛畢業的小毛頭了。」花痴小姐像個小學生一樣中規中矩地回答。

　　「喔，對，你們都不是剛畢業的小毛頭了，都是社會經驗豐富的人，所以我不會step by step一步一步地教你們，如何去找尋新客戶以及維持和舊客戶的關係。」黎大總監用強而有力的眼神看著豬頭男和花痴小姐。「你們兩個可以互相支援，但絕對要有獨自行動的能力，當然，我們彼此要知道誰在跑什麼客戶，不要跑到重複的客戶。還有，有問題時一定要讓我知道，我會和你一起討論要如何解決，千萬不要在外面捅了簍子，再讓我去幫你們擦屁股。」

　　講到屁股，我的屁股癢癢的，我就說七張衛生紙很危險嘛！

　　「聽起來壓力好像很大，但相對的，可以自我成長，薪水也不少，這也就是你們做業務的動力吧？」黎大總監又用眼神掃了我們三個人。

　　看我幹嘛？我又不是來做業務的。豬頭男和花痴小姐猛點頭，而我的屁股在椅子上輕微地磨擦。

　　「我會給你們很大的空間發揮，不會限制你們太多，但千萬別用不擇手段。這點小小的要求可以做到嗎？」黎大總監再次用眼神掃了我們三個人。

　　豬頭男和花痴小姐還是猛點頭，我……我……

　　「田小姐，妳的臉色不太好看，身體不舒服嗎？」黎大總監問。

　　『沒有啊。』我一臉無辜地回答。我總不能跟你說我屁股癢吧？

　　「好，那大概就先這樣，有問題再說。」

　　
　　我小快步地奔回我的小辦公室，再次找尋我的面紙，沒有，還是沒有，奇怪？

　　「田……田小姐，等下要……不要一……一起去吃中……中飯？」豬頭男跑進來問我。

　　『你有沒有衛生紙？』

　　「有，要……要幾張？」豬頭男的手伸進西裝褲後面的口袋。

　　『都拿來啦，你講話結巴怎麼跑業務啊？』本姑娘屁股癢心情不好，你少惹我。

　　「我……我是看到美……美女才……才會結巴的。」

　　幹嘛，剛看到我的乳溝，現在就想討好我，去你的，我才不吃這一套！

　　『如果我是美女，那大便也能吃了。』

　　「田小姐，妳……妳好幽默喔。」

　　哼，那還用你講，大家都嘛這麼說。

　　『衛生紙快點拿來啦！』

　　「喔。」豬頭男的手這時才從後面口袋挖出一包路邊贈送的面紙來。

　　
　　「不知是哪個觸目的人，上了那間壞掉的廁所，臭死了。」

　　「總機已經打電話跟管理員說了，應該下午才會好。中午吃飯時，少喝點飲料，才可少跑幾趟廁所。」

　　我頭低低的快步閃過那兩個長舌婦。

　　唔，怎麼還這麼臭啊？

　　快快擦完屁股，快快離開命案現場。經過總機小姐面前時，她的眼神一副：看妳做的好事，廁所被妳弄得那麼臭。

　　心情很不好地坐在位子上。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就出這種狀況，煩喲，黎正昊的態度和前二天完全不一樣，如果他以後都如此的話，我不就每天都沒好日子過了。

　　【鈴鈴～】

　　『喂～』

　　「田小姐，妳還沒回答我，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啊？」

　　吃，吃你的豬頭啦，就只會想到吃，不會去跑客戶喲！

　　『我減肥，不吃午飯的。』

　　「那剛剛的衛生紙還有剩嗎？我等一下要用。」

　　『自己進來拿啦。』

　　厚！原來是想跟我拿衛生紙。去，臭男人，不會去投自動販賣機喔？這種錢也在省，小氣鬼！哼，看著豬頭男離去的背影，一看就知道常被女人甩。

　　
　　【鈴鈴～】

　　『你又要幹嘛啦？』

　　「我……我是想請問我的田祕書，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討論一下我們工作上配合的細節。」

　　原來是黎大總監，我還以為又是豬頭男打來煩我的。

　　『我不餓，不想吃。』說減肥是騙那個豬頭男的，說不餓是騙這個黎正昊的。我一個早上糗斃了，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這個有錢有勢的黎正昊！

　　「妳怎麼會不餓呢？妳的早餐都拉光了啊，走啦，午餐要吃得飽，下午才有體力上班啊。」

　　聽著黎正昊溫柔的話語，和我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嗯？」如果我是客戶，聽到黎正昊這種“嗯”聲，一定二話不說立刻簽約。

　　『沒有找豬……沒有找戴同吧？』如果和豬頭男一起吃，那我不就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沒有，我是要討論我們兩個工作上的配合，他來幹嘛？」

　　『好吧。』我無力地回答。

　　
　　
　　「等一下！」

　　電梯門要關起來時，有人喊得好大聲。拜託，再等下一班就好了嘛，把喉嚨喊壞了多划不來。

　　「謝謝！」

　　原來是那豬頭男，真是冤家路窄。

　　「總監和田小姐一起去吃飯啊？」豬頭男看著我和黎大總監問。

　　關你屁事啊，問那麼多幹嘛？

　　「余小姐不吃飯嗎？」

　　哇～黎大總監顧左右而言他，這招厲害。

　　「她和朋友有約，還在樓上等她朋友的電話。」

　　【噹！】一樓到了。

　　「那拜拜囉，下午見。」黎大總監拉著我手臂快速離開那個豬頭男。

　　雖然覺得黎正昊這樣做頗不禮貌，但我心裡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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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念真的『硬皮沙』喔，好啦，雖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啦！

　　　　　　　　　　　　　　　　　　　　　　覺得呆子還是很機車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