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望著沒說話的野豬,希望他能發表一些意見,野豬走向木牌後方,仔細研究兩塊木板的釘子,發現有拔起又釘過的新痕跡,鼻子湊近嗅了嗅,說:「這路標被動過手腳,所以往左走就對了!」
頓時四周響起了快樂頌的交響樂,天上飄下了彩色的碎紙片,連小鳥都排排站在樹枝上伴奏。
「喂,以後不可以說豬是笨蛋喔!」苜蓿芽抬了抬下巴對千島醬說。
「妳這個瘋女人,不要給我亂扣帽子,我才沒說過這種話呢!」千島醬反駁。
「夠了…」莎拉正要出聲制止他們,卻看到野豬跑到樹邊站著,右手扶著樹桿,左手扠腰,左腳膝蓋彎起腳尖點地,苜蓿芽和千島醬皆用著怪異的眼光看他,於是莎拉便問野豬:「你在幹嘛?耍寶啊?」
「不!我是要讓你們知道,」野豬用非常正經的眼神掃了三個人,「我、不、是、豬!」
「哈哈哈!」苜蓿芽首先笑了出來,「野豬先生,你真的好可愛喔!」
千島醬往苜蓿芽肩膀重拍一擊,訓斥著:「沒禮貌!」
野豬恢復正常體態,嘆了口氣,「唉,名不正則言不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我的行為舉止再怎麼人模人樣,我的外表還是野豬一條……」野豬語氣唏噓,眼角還掛著淚珠一滴。
千島醬忽然一陣鼻酸,走上前去單腳蹲下,左手搭著野豬肩右手抬起他的頭,定定地看著他的雙眼,「別消沈,我們會幫你破除那該死的魔咒!」千島醬看到野豬全身顫抖了一下,以為他被自己的真情所打動,沒想到他用力一堆把千島醬推到了一尺之外。
眼中跑出一團閃亮金星,千島醬撫著撞擊到樹桿的背,氣得想開口大罵沒水準的野豬,站起來卻看到他耳朵上插著一根箭,明瞭到原來野豬是為了救他才將他推開。
莎拉關心地問野豬要不要緊,野豬笑著說:「這樣就不用穿耳洞了,不錯不錯!」苜蓿芽叫道:「你還真是個樂觀的人呀!」三人笑成一團,但千島醬的心裡覺得有一絲的愧疚,於是輕聲說:「來,我幫你把箭拔掉。」
拿出小刀把鐵製的箭頭割斷,將木頭身桿抽出時,野豬的血在上面擴散的形狀很奇怪,千島醬發現木頭身桿上像是裏著紗布似的纏著一圈紙,繞繞繞,千島醬把紙條繞到盡頭,是他雙臂伸直的長度。
「上面寫什麼?」莎拉公主壓著野豬的耳朵防止豬血繼續湧出。
苜蓿芽從千島醬的右手指尖開始唸向他的左手指尖:「沒想到一隻肥豬仔如此的聰明,竟然看出了我的小伎倆,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後頭的路還很長,苜蓿芽小姐,咦,在說我耶…」
「快唸啦,我的手很酸耶!」千島醬用腳踢了一下苜蓿芽,後者哦了一聲繼續往下唸:「苜蓿芽小姐妳最好現在就可以開始幫妳親愛的公主縫製結婚禮服一件,因為當她找到媽媽的同時,也就是她大喜的日子……」
千島醬聽到這裡嘴角不禁揚起歡愉的笑容,和莎拉公主結婚是他從小的夢想,每晚睡前禱告詞都不忘說上一段:「親愛的爸媽,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謝謝你,因為你們的死,我才有機會陪伴在莎拉公主身旁,希望你們在西方世界極度享樂,阿們!」
苜蓿芽繼續唸著紙條上染著豬血斑斑的字句:「她要和我的表弟玉米濃湯結婚……」
「什麼?!」千島醬和莎拉同時叫了出來。
「如果莎拉不願意,妳就趕緊為自己縫製喪服,你們國家等著辦國喪吧!言盡於此,解散!」唸完,苜蓿芽目光離開紙條,小手揪著衣角看著莎拉公主,眼中盡是憂愁。
- Aug 27 Sat 2005 19:35
莎拉公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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